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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！”
许凛脸色顿变，惊慌失措地想要抢回墨寒手中的纸。
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不能让墨寒现在就知道这件事。
可许凛的反应显然让墨寒起了疑心，眯了眯眼睛，墨寒微微抬高了手，没让许凛成功把纸抢回去。
缓缓地摊开了纸。
墨寒的视线落到了纸上。
当看清楚纸上的内容时，墨寒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褪去，他瞳孔微颤，眼中罕见地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。
许凛甚至看见他捏着纸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发白。
“为什么……不告诉我？”
过了好一会，墨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低哑的声音传入耳中，许凛听出了墨寒压抑着的怒意以及……恐惧。
是的，他在恐惧。
身体一颤，许凛抬头飞快地看了墨寒一眼，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。
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，许凛低着头，手指不安地搅动着：“我、我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墨寒闭了闭眼睛，他气得笑出了声：“不想让我知道？然后呢？就那么死掉？”
说到最后，墨寒几乎快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，变得咬牙切齿。
实际上许凛的确还真这么打算的。
当然，许凛并不能这么说。
真要这么说，许凛怕眼前的人当场暴走。
狼狈地避开了墨寒死死盯住他的视线，许凛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，好像能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似的。
可是墨寒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。
捏住了许凛的下巴，墨寒用力地强迫着许凛抬起头来。
许凛吃痛，被迫仰起了头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，你想就那么死掉？”
垂眼直视着许凛的眼睛，墨寒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，这充分地显示了他现在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
在墨寒冰冷的气势的压迫下，许凛脑袋一片空白，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，他着急得快要哭了出来。
看着许凛这幅样子，墨寒终究还是心软了，不再逼他。
放开了捏住许凛下巴的手，墨寒不再逼问许凛，但他也不肯继续再搭理许凛，只是冷着一张脸重新发动了车。
虽然心软，但墨寒并不打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
他气许凛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，却连这么大的一件事都不跟他说。
但生气归生气，其实墨寒更多的是……恐惧。
他在害怕。
他怕他的少年就这么死了。
墨寒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。
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，那他……可能会疯。
“墨寒……？”
许凛试探着拽了拽墨寒的衣角。
可墨寒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，只是自顾自地开着车。
许凛说话的声音很快被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所掩盖。
见墨寒没有理会他的打算，许凛悻悻地收回了手，他看向窗外，却发现这并不是回到墨家的路。
“墨寒……我们要去哪里？”
许凛迟疑地问道。
许是被他缠得有些烦了，墨寒这次终于淡淡地开了口：“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