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鱼儿在她身旁游来游去，向晚第一次看清楚湖底的世界，暗叹自己视力真好。
但是，没过一会，她就开始嫌弃视力有点太好了，因为不远处一条蛇正暗搓搓地朝她游来，在它即将经过的地方，一只特大的癞蛤蟆正一动不动地伏在水底，就等着这条蛇自动送上门。
后背有些痒痒的，向晚知道是伤在慢慢愈合，只是有个地方的感觉有些特殊。
她反手一掏，差点吓得将脸埋进淤泥里。
一条婴儿手腕粗的水蛭，正咬着她的后腰吸得起劲。
妈呀，她这小身板，不够水蛭吸两口的，赶忙双手齐上阵，抓着水蛭的身体往外拉。
滑不溜秋又跟个面条一样软，向晚内心有些嫌恶又恶心，手自然也不太使得上劲儿，拉了半天没拉动，反而咬得更紧了。
向晚一激动，随手抓起红球就往水蛭身上砸。
谁知道，红球正好张嘴，一口利齿咬在了水蛭身上，生生将其头部咬掉了一半。
水蛭吃疼，松了口。
拳头大小的伤口触目惊心，水里面还散发着血腥味。
双目朝四周一看，又有不少嗜血生物在蠢蠢欲动。
水底太危险，向晚赶忙手脚并用，朝上游去。
越接近水面，一股若隐若现的吸力从上面传来。透过水面，向晚将外面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。
出于本能，她没有惊动任何人，随手攀附住一条经过的大鱼，抱着毛球驱使鱼儿朝远方游去。
这个湖非常大，那条大鱼游累了，不管向晚怎么拨弄它的尾巴，都不能让它向前哪怕游一米。
红球在旁边蠢蠢欲动，张口就想朝大鱼身上咬去，被向晚一把捞了回来。
再出现血迹，恐怕这湖里不会安生，迟早会暴露行踪，还不如换条鱼骑。
就这样，向晚换了好几条大鱼，最后被鱼带着来到了一处地下河。
这是一个连通湖底的地下河，河流宽敞处有一个洞穴，非常大。
洞穴的旁边有一颗小树，上面结满了白色的果子，果子上萦绕着一层薄薄的雾气。
“仙灵果！”
向晚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冒出了这样的名词。
她左右看了看，一股想要吃的欲望在她的脑海里升腾。
上了岸，那条鱼没走，就在附近徘徊。
向晚摘了一颗果子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，就被跳起的红球一口吞下了肚。
“还想吃，还想吃！”
稚嫩如同幼童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，向晚这下确定了，是红球在同她说话。
向晚索性将它抱起，靠近白果。
红球嘴巴大张，一口一个，吃得满嘴冒白气。
河水哗啦一下，那条大鱼还没走。
看在她驼了她一路的份儿上，向晚摘了个果子，扔进过去。
那条大鱼一跃而起，张口咬住，沉入水底不见了。
红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，闭上嘴巴不再动弹。
向晚摸了它两下，似乎手感更好了，表面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。
剩下的仙灵果不多了，向晚将它们全都摘了下来，洗洗放进了嘴里。
仙灵果入口即化，清凉的果汁入肚，很快就化作一股暖流，温暖着她全身。这对许久没吃东西的向晚来说，仙灵果就是世上的极品美味，她一口一个，直到将果树上的果子全都吃完，满足地趴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休息。
双眼一闭，耳朵似乎更灵敏了。她听到了微弱的风声，从洞穴上方传来，也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，孜孜不倦地汇入洞穴下面的暗流。还有一种细微的水流波动声，由远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