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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四十一章他的盘算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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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两下里路途较远,自家又是普通的农家,也没个正经待客的地方,不好留人过夜,再者,也没有还没成亲的新女婿在老岳丈家过夜的。是以,今儿这午宴开始得早,才刚到午正时分,堂屋就散了宴

老沈头等人又留裴鸣宣在堂屋说了一会子话,就叫沈乐妍帮沈乐柏带着他们三个到处转转。

沈乐柏很有眼色地带上杨小五和苏七少爷往坊子那边去了,沈乐妍只好顶着那些婶子大娘们打趣儿目光,带着裴鸣宣出了巷子,往后田野那边走去。

今年节气早,迎年月里就打了春。如今已经四九末的节气,天空湛蓝,日头融暖,一丝风也没有。冬日的暖阳静静地笼罩着山林,空旷的田野里一片安静,这让才刚从热闹中出来的两人,都不由得一阵放松,不远不近地并排走着,一边说些天气田地之类的闲话。

主要是沈乐妍在说,裴鸣宣在听。

从自家的菜地转到种番薯的坡地,又自家种番薯的坡地,转到沈老三家的麦田,又从沈老三家的麦田转到老沈头老两口留的那一亩地,如此转了一大圈儿,将要往回走时,裴鸣宣含笑道,“有什么话你就说吧。”

沈乐妍伸手摸了摸脸,“这么明显?”

裴鸣宣含笑点了点头。

即然他看出来了,而且今儿她也必须要问,于是沈乐妍略微顿了一下,就径直问道,“最开始的时候,那些人为什么找你?”

这事儿之前他说过,只有“解决了”三个字。那会儿两家才刚接触,关系还不熟,人家说解决了,沈乐妍也不好更没有理由深究下去,后来虽说渐渐熟悉了,也还没到问这件事的份儿上,年前他去问婚期的那次,她倒是想到了这茬子事儿,可是当时因为对他不请自来自说自话十分无语,也懒得问。

这一拖就拖到了眼下,也是该问个清楚明白了。

一听她问,裴鸣宣就笑了,带着丝丝打趣道,“就那么怕我连累你?”

沈乐妍斜着他哼笑,“是啊,怕死了。即然知道我怕,你就老老实实说说吧。”

她这似嗔似怒的样子惹得裴鸣宣又轻笑了两声,这才收了笑,抬眼看向远方,“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
顿了片刻,他才又轻笑道,“是因为一封信。”

沈乐妍先是有些讶异,“信,什么信?”片刻她反应过来,忙忙地四下看看,小心地往他那边凑了下,低声问,“是当初袁明昌告发你外祖父的那封信么?”

裴鸣宣略微讶异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哪里听来的?”

沈乐妍就朝家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子,“李家那老爷子还记得吧,听他说的。”

对那位对自己格外和气,神色又格外激动的老人家,裴鸣宣当然印像深刻。

微微点了点头,道,“是。是我外祖父写给袁明昌的那封没有被掉包之前的信。”

沈乐妍最开始听这个故事,就倾向于这种猜测,眼下果然让她猜着了。

只是又好奇,“你外祖父写给他门生的信,怎么会在你手里?”

顿了下,又问,“那上回找你的人,是你们府里的人指使的吗?”

裴鸣宣先回了最后一个问题,点头,“是。”

对于她的第一个问题,则是微微默了下,才道,“袁明昌身边有一个心腹幕僚名叫孙文成。这个孙文成是袁明昌的同乡,据说和袁明昌一同乡试,又一同进京赶考。袁明昌是三考才中,他则是五考不中。后来绝了走仕途的心思,投到袁明昌门下做幕僚。此人不但精通钱粮政务,还擅仿字擅篆刻……”

沈乐妍正想着,若是他府里的人,肯定是范氏无疑了,听见这话,猛地抬头。

裴鸣宣迎着她的目光点点头,“是,我外祖父的信就是被此人仿写并仿了印信。”

沈乐妍不由得蹙眉,“那这件事,是袁明昌授意的?”

若不是东主授意,想来一个幕僚再大的胆子,也不敢越过东主私自去干这种事。

裴鸣宣微微点了点头。

沈乐妍可就不想明白了。听李老太爷说,袁明昌此人生得极为俊朗且写得一手字好诗,言辞风趣,精通水务税法,为人精明强干且也颇会拍马,颇得黄首辅的器重。

算是黄首辅跟前数得着的红人。

怎么会突然就干出这种诬陷座主的事儿?

不由得疑惑地看向裴鸣宣。

裴鸣宣迎着她的目光淡淡一笑,又转头看向远方,“外祖父是器重他不假,却也并非完全满意。袁明昌为人是颇有精干之名,却十分贪婪。就在潞州等地旱灾爆发之前,六科道言官多次上书,弹劾袁明昌巧立名目鱼肉百姓贪墨收受贿赂。圣上几下次旨,着内阁彻查此事。外祖父为此还曾写信斥责他,勒令他即刻进京,想要当面问问他。”

“信写过不久,潞州等地大旱,外祖父就把这件事先放在一边,不过,齐次辅一派,并未放松对这件事的追查,一直到……”

说到这里,他停了下来,看向沈乐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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