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言已老,遇见恰好

苏格兰折耳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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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《你的诺言,我的沧海》之婚礼番外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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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林芝回来,两人先回了A师。

严真原本以为他是有些事情要处理,然而回到A师的第二天,她午睡还没起,就听见了敲门声。

严真睡得迷糊,还以为是顾淮越忘了什么东西回来取,结果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,她彻底呆住了。来的人,居然是她的婆婆李婉、奶奶以及——小祸害顾珈铭!

看着这些空降的亲人,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,你们——”

李婉笑眯眯地看着她:“小真,我们能进去坐坐吗?”

严真大窘,连忙给他们让路。

她站在一旁,看着她们一个个地进门,走在最后的顾珈铭脚步慢吞吞的。严真久未见他,甚是想念,刚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头,就被他拍开了。小家伙抬起头,十分用力地瞪了她一眼,本想表现得有气势一些,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。

严真在心底叹一口气。她知道,这回把他丢得是够久的,小家伙有些情绪也正常。她弯下腰,轻轻擦了擦他的眼睛。顾珈铭小朋友却扭捏上了,难得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嘟嘴抱怨了句:“不要你擦。”

严真笑:“这回是我不好,下次绝不再犯了,你原谅我,好不好?”

小朋友睁着红红的眼睛看她,好一会儿哼了一声,说:“看你表现。”

严真失笑,带着他去卫生间洗了洗脸,出来的时候奶奶和顾老太太已经把东西放好了,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。

不知怎么,看两位长辈的架势,她有些紧张。在厨房泡了两杯茶,给她们一人送了一杯之后,她在一旁坐下,有些忐忑地问:“妈,奶奶,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

奶奶只品着茶,笑眯眯地不说话。顾老太太李婉轻啜了口茶,长出一口气,抬起头看她。

“看来,淮越还没跟你说?”

“说什么?”严真一头雾水。

“他还真没告诉你?”李婉笑了出来,“他可是没从西藏回来之前就给我们打电话了,说回来要办婚礼呢。”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忙起身拉起严真上下打量,“听淮越说,你在林芝崴脚了?怎么那么不注意呢,现在好点没有?”

严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了,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:婚礼。她抓住李婉的手,似是有些不相信地问:“淮越真是这么说的?”

“那还会有假?”一直未出声的奶奶笑睥她一眼,“你当我千里迢迢从乡下过来一趟,就是为了看你啊?”

李婉也搂过顾珈铭,哄他:“珈铭,等婚礼完了你以后可就真不能再叫她老师了,该叫什么啊?”她指着严真说,又把小朋友推到她面前。

小朋友的情绪还没缓过来了,他耷拉着脑袋,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兴致不高。严真看着这样的他,居然就紧张起来了。

“珈铭……”她试图说些什么,被一道细如蚊蚋的声音给打断了。

“妈妈。”

严真睁大眼睛,愣住了:“你叫我什么?”

“妈妈!”小朋友用响亮的声音回答她,抬起头对她嘿嘿一笑。

看着面前这张胖胖的小脸,严真鼻子一酸,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。

几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,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,一接通,是顾淮越打过来的,说是如果奶奶和老太太不累的话,就带她们来礼堂一趟。

听到“礼堂”两个字,严真的心猛跳了下。当着两位长辈的面也不好跟他多说,挂了电话就问她们愿不愿去。奶奶和顾老太太当然说好,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出发了。

还未走到,远远地就能看见顾淮越站在八一礼堂门口的台阶下,笔直的身躯犹如高大的白杨树。严真怔忪了下,一瞬间的工夫小祸害顾珈铭已经松开了她的手,撒腿欢快地向爸爸顾淮越跑去。

有一阵子没见儿子了,顾淮越伸手直接将他抱了起来。这下可不得了了,小朋友涨红着脸跟他爸说:“我是大孩子了!大孩子不用抱!”说着就要下去。

顾淮越看着他挣扎了一会儿,说:“我还以为你多想我,现在连抱抱都不行?”

小朋友纠结了,勉强忍了十几秒后,迫不及待地对顾淮越说:“好了吧?抱过了吧?”

顾淮越哼一声,把他放了下来。再抬头时,严真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。

顾淮越笑着跟两位长辈打了个招呼。

奶奶一脸惊喜地抬头看着礼堂上方硕大的八一军徽,说:“就是在这个地方办婚礼啊?也太大了点吧?”

顾老太太就笑:“这是娶咱们小真,再大都不嫌大。”两位长辈说着,就携手进去看礼堂的布置了。

严真走在最后,等他们都进去了,才走上前。她脸色微红,不知是害羞还是冻的,微微嗔怪地说:“你怎么都不提前通知我一声?”

顾淮越只笑言:“婚礼再不办,老太太该跟我拼命了。”

严真听了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要是老太太不催,你就没想着?”

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和颤动的睫毛,顾淮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他揽住她的腰,稍稍拉近了距离,说:“当然不是,是我自己等不及了。”

他是真的等不及了,从地震前听到她选婚纱的消息,心里就隐隐期待他们的婚礼,以及她穿上婚纱的样子。思及此,他深深地凝视住严真的双眼。

严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她觉得自己现在面对他越来越难保持理智了,像个孩子一样对他全身心的依赖,倒是越活越回去了。这不,这还在外面呢,她就到他的怀里面去了。

微微推开他,严真说:“去里面看看吧。”

婚礼现场安排在礼堂的二楼大厅。

推开大厅的门,地板正中央铺着近两米宽的红毯,一直延伸至主席台。红毯两边等距竖立着九个一人高的支架,婚礼时会在上面放置着大捧的百合花,象征着长长久久,百年好合。红毯两侧,整齐摆放着数十套桌椅,以备招待宾客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精心布置的小细节,严真的视线从上面一一扫过,心脏跳动得厉害。

大概所有女人都是如此,对婚礼有种天生的向往。纵使她已经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柴米油盐地生活了两年,可一想起自己将要穿着婚纱走过这长长的红毯握住他的手,心中还是激动得要命。

顾淮越走上前,轻轻抚上她的肩膀:“时间紧急,而且都是战士们布置的,准备得可能有些仓促,不如外面的好。不过——”

“可以了。”严真转过身,轻声说,“我很满意。”

顾淮越看着她,微笑:“你啊,就是太容易知足了。”迟到两年的婚礼,他心里对她一直都有愧疚,如今才算弥补了一点点,她便说好。他甚至希望她贪心一点,因为他想做的还有很多。

严真想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。她知道,其实只要她愿意,顾家可以把整个婚礼办得盛大无比,可那不是她和顾淮越真正想要的。眼下这个婚礼是简单了一些,在她看来却更有意义。那毕竟是在八一军旗和军徽下许下的誓言,身为一个军人,他怎敢轻易背叛?所以在这礼堂结婚,更是他对她的一种保证。她要的就是他的真心,其他的即便没有,她也不会介意。

当然,严真也不是不明白他想补偿自己的想法,因而她笑了笑,低声说:“只要你以后一直对我好就够了。”说着瞥他一眼,“这可是个考验,别以为很容易就能做到。”

他懂,他当然懂。他们的时间,毕竟还有那么长。

婚礼定在了一周后。

时间看似短,却一点也不赶。在他去震区救灾前,家里老太太已经开始张罗这件事,已经为他们省了一半的事了。在他们还在西藏的时候,顾淮越拿定主意后就通知同在C市的弟弟顾淮宁,让他帮忙准备着婚礼。地点既然定在了八一礼堂,以军人的效率,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。到现在可以说万事俱备,要说有变数,那也只能出在新郎新娘身上了。

这几天,陆续有亲朋好友过来,A师的招待所一下子住了不少人。师长刘向东压力倍增,生怕招待不好这些肩上扛星扛麦的长辈们。接触了几次才发现,到底是顾参谋长家的亲戚,一家子为人低调温和,平易近人,一点也不难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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